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淮序沈疏璃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查出怀孕当天,她亲手签下离婚协议书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明雨叶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沈疏璃挺直了腰杆,这种话她都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,所以,她才想赶紧怀孕,打脸他们所有人。可万万没想到,傅砚辞根本不想跟她生孩子。“我喝了好几年的药,也做过各种检查,身体没有任何问题。”“没有问题,怎么可能三年还不怀孕?肯定是哪里有问题,你得好好查查。”郑泽芝打着关心的名义,说的最讽刺的话,她一向最讨厌这个死老太婆。傅砚辞握住她的手安抚着给她力量,“奶奶,璃璃还小,生孩子的事还不着急,我们还年轻。”“小吗?都25了,再过几年能不能生的出来孩子还是回事呢。”郑泽芝咄咄逼人。傅砚辞阴沉着脸色,“奶奶,请你尊重我,尊重璃璃。”郑泽芝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笑了两声,看向其他人,“他说让我尊重他!”傅凌渊冷笑着,“你也配!”傅西决脸色低沉,制止道...
可万万没想到,傅砚辞根本不想跟她生孩子。
“我喝了好几年的药,也做过各种检查,身体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没有问题,怎么可能三年还不怀孕?肯定是哪里有问题,你得好好查查。”
郑泽芝打着关心的名义,说的最讽刺的话,她一向最讨厌这个死老太婆。
傅砚辞握住她的手安抚着给她力量,“奶奶,璃璃还小,生孩子的事还不着急,我们还年轻。”
“小吗?都25了,再过几年能不能生的出来孩子还是回事呢。”
郑泽芝咄咄逼人。
傅砚辞阴沉着脸色,“奶奶,请你尊重我,尊重璃璃。”
郑泽芝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笑了两声,看向其他人,“他说让我尊重他!”
傅凌渊冷笑着,“你也配!”
傅西决脸色低沉,制止道,“奶奶,够了!”
郑泽芝没有理会傅西决的警告,视线落在傅砚辞的身上。
“既然不是阿璃的问题,那肯定就是你的问题,你去医院查了吗?你有生育能力吗?”
傅砚辞强忍着怒火,阴沉着脸色,没有当场发火。
郑泽芝继续质问。
“你们还有夫妻生活吗?一个月几次?是不是你技术不行,根本满足不了你媳妇?”
沈疏璃下意识的看向傅砚辞,她怎么都没想到,这死老太婆居然连装都不装了,这么恶心的话,都要往外说!
“你几分钟啊?让你媳妇满意过吗?奶奶是过来人,不用瞒着奶奶,奶奶这么大岁数,什么没见过?”
“你身体是不是有问题?是不是压根不行?肾虚查过没有?”
沈疏璃扫了一眼傅翠山,他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,吭也不吭一声,就任由傅砚辞被这死老太婆这么侮辱!
郑泽芝继续炮轰,“你要是不行,可以直接跟奶奶说,奶奶认识老中医......”
“说够了吗?”
沈疏璃喝了口眼前的汤,陶瓷勺落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冷冷的扫了眼郑泽芝,目光狠烈,犹如地狱地狱勾魂使者,“这饭菜是不是不好吃,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?”
郑泽芝被她当众落了面子,脸色垮掉,“阿璃,这是你对待一个长辈的态度?你是不是跟他结婚久了,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?”
沈疏璃缓缓起身,语气冰冷,“既然你也没有心情吃饭,那么......”
她一把掀起桌布,整个长桌的饭菜,全都掀了。
“都别吃了!”
其他的人年轻,慌忙躲开,桌子上的盘子,菜,叮叮咣咣摔在地上。
傅砚辞下意识的护着沈疏璃,防止她被伤到,右手手腕被一个飞起来的瓷片划到,他也顾不得疼。
郑泽芝和傅翠山可就没这么好了,他们俩岁数大,反应慢,来不及躲开,那些饭菜,好多洒到了身上。
整个屋子,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。
郑泽芝发出刺耳的尖叫,“反了天了!沈疏璃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要上天!”
沈疏璃从包里拿出支票本,刷刷写上一行数字,用力往桌上一拍。
“这是50万,就当姑奶奶请你们吃饭了,在我面前敢欺负我的男人,你们也得掂量一下,你们的身份配不配!”
“如果觉得50万不够,就去沈家要,沈家大门随时开,我就看你们敢不敢去!”沈疏璃霸气的说完,拉着傅砚辞的胳膊,“我们走!谁稀罕来这鬼地方!”
傅砚辞唇角染上笑意,跟着她往外走,将她揽入怀中,心里眼里满满的全都是她。
郑泽芝快要气爆炸了,指着沈疏璃大骂,“我要去问问你爷爷,怎么把你教的这么无法无天!”
沈疏璃翻了个白眼,还找她爷爷告状,她才不怕了,她爷爷最疼她,从小到大把她放心尖上疼,她就算想要天上的月亮,她爷爷都得寻找宇宙飞船带她上天。
爷爷还能不信 她,信这个该死的老太婆?
笑话!
上车以后,傅砚辞轻抚着她的发丝,帮她抿起耳边碎发,唇角笑意更甚,眼神宠溺到了极点。
沈疏璃看到他这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还笑!我就说我不来,你非得让我来,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!你拿他们当家人,他们谁拿你当人看啊!”
傅砚辞透过她灵动的大眼睛,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记忆,“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吗?我这一辈子都记得。”
沈疏璃当然记得,她小时候是个颜控,最喜欢好看的东西,买的玩具颜值不好看,她都不要。
傅西决就是整个傅家长的最好看的小哥哥,所以,小时候,她一直爱缠着傅西决一起玩。
傅西决从小就稳重,又比她大几岁,每次都特别照顾她。
直到傅砚辞的出现,她的魂儿被彻底勾走了,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,比傅西决还好看,还天天宠着她,让着她,她让他干什么,他就干什么,可听话了。
后来,她总是看到他跪在院子里,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,哪怕下雨下雪都要下跪。
傅凌渊带着好几个小孩一起欺负他,不光打他,还在他身上撒尿。
傅砚辞硬是忍着不吭一声。
她当时不明白,都是傅家的小孩,他们为什么老是欺负他。
只有傅西决不欺负他,还帮着他说话,教训傅凌渊他们。
然而,他每次一说话,郑泽芝就把他叫走,关在屋子里学习,不让出屋,更不让管。
她看不下去,抄起院子里的扫把,把那些坏孩子全都打跑,还高傲的宣誓,“以后傅砚辞就有我照着,你们谁敢欺负他,就是跟我作对!”
傅砚辞从那开始,每天没事的时候,就去沈家门口偷偷的等她,不敲门,只是在门口安静的等,开始的时候,没人知道他在。
后来被她不小心碰到,她问他为什么不敲门?
他小心翼翼的样子,她倒现在都记得,他说,他怕弄脏沈家那么漂亮的大门!
她缠着他给她补习功课,傅砚辞的学习特别好,永远都是年级第一,她不想让傅家那些混蛋孩子老欺负他,就跟爷爷提出,让傅砚辞每天放学过来帮她补习功课,这样也减少他被欺负。
傅砚辞每天雷打不动,哪怕鹅毛大雪,他也会在沈家大门外安静的等。
沈疏璃想起这些,眼眶泛红,“你小时候老是被他们欺负,可是,你现在是成年人了,没必要忍他们,他们骂你,你就骂回去,再不行,直接打,何必一直受他们鸟气!”
傅砚辞握着她的手,“我第一次被爷爷带回来,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,我以为爷爷是疼我,带我回来享福的,没想到,他只是为了让我承担奶奶带给他的炮火。”
傅砚辞顿了顿,眼中恨意翻涌,“不,郑泽芝根本不是我奶奶,我奶奶是爷爷养在外面的小三,他们背着郑泽芝生下我妈妈,被郑泽芝知道后,我奶奶被她挖掉双眼,打断双脚双手,脸被毁容,生不如死。”
“爷爷偷偷把我妈藏起来,眼睁睁的看着我奶奶被折磨致死,我妈妈从小过的战战兢兢,长大后,认识了我爸,也是有一段快乐时光的,没想到,在我8岁那年,发生了变故。”
“郑泽芝发现了我的存在,也发现我妈妈的存在,不过,她大度的说,我们是无辜的,不会拿我们怎么样,毕竟我奶奶早就得到报应了,她提出傅家的孩子,怎么能流落在外?就用这个理由,把我接回来。”
说到这,傅砚辞不再继续往下说。
后面的也不需要说,沈疏璃一清二楚。
为了泄私愤,郑泽芝让傅家的所有人欺负傅砚辞。
所有!
傅砚辞捧着她的脸,温柔的凝视着她,“直到你的出现,你像一束光一样,照亮了我整个世界。”
“傅砚辞。”
沈疏璃低着头,想着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,她怎么都没法相信,他会和别的女人生孩子。
“璃璃,你是我唯一的光,如果你离开我,我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,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傅砚辞深情注视着她,眸光深邃,仿佛要把她刻在心里。
“我知道,你曾经救过我一命,没有你,我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,无论因为什么,我都会跟你在一起。”
沈疏璃想起那件事,他明明为了救她,连命都可以不要,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呢?
傅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心虚,故意转移话题,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,你一直嚷嚷着疼,我都差点给你跪下,可是,你还是哄着我,说明天再试,还记得吗?我们用了整整一周,才完成我们的第一次。”
傅砚辞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,刚才郑泽芝的那些话,沈疏璃一直在看他,他不知道,她是不是真的嫌弃他了。
沈疏璃想起那些过往,真的不像装的,他们第一次,傅砚辞急的满头大汗,又哄又骗,动作生疏,根本不像有经验的样子。
那怎么可能像都已经跟别的女人生过孩子呢?
他当时绝对是没有经验的。
如果他能装的那么像,她很难想象,他到底是不是她从小认识的傅砚辞。
难不成,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?
只是别人托付他,让他帮忙照顾的养子?
有了这个想法,沈疏璃决定得好好查一查那个孩子,是不是他的,只要一验dna就一清二楚。
她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跟他发生矛盾。
如果到时候真的误会了他,她后悔都来不及。
“璃璃,跟我回家,好不好?你不在我身边,我连晚上睡觉都睡不着,你再不回来,恐怕我就要死了。”
傅砚辞柔声哄着,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沈疏璃点了点头,还是答应下来。
傅砚辞激动的吻着她的唇,恨不得将她揉入骨髓。
沈疏璃慌忙推开他,脸色红彤彤的,樱唇也肿的要命,“还回不回家?”
“回,我们现在就回。”
傅砚辞立刻发动车子,他已经等不及了,他都想立刻飞到家里,他脑海中,都在盘算着,一会儿到家,应该怎么样让她愉悦。
他们过往交缠的身影,不断在脑海中盘旋,他想她,他想要她,他快一秒都等不下去了。
很快,开到家。
傅砚辞一板一眼护着她进屋,然而,一踏入大门,他再也克制不住,将她扣在大门上攫取她的香甜。
长驱直入,他勾着她的脖子,双手解开她上衣扣子。
“璃璃,我好想你,给我,好不好?”
沈疏璃被吻得有些晕乎,差点忘了自己怀孕的事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傅砚辞满心欢喜,双手抱起她,一边吻着一边往卧室走去。衣服掉了一路,他们的热情随着亲吻蔓延到了卧室。
傅砚辞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大床上,欣赏着她美丽的身体,早已心猿意马,视线游移,他的魂儿都快要被她彻底勾走。
“璃璃,我爱你,这个世界上,不可能有人比我更爱你。”
傅砚辞深情的诉说。
沈疏璃脸颊绯红,“我知道,我也一样。”
傅砚辞用了足足五年的时间,在她的身边各种“刷存在感”,用不经意的接触,各种勾引她。
明明那时候,他们都还小。
他就已经喜欢她。
世人都以为,是沈疏璃先喜欢的他。
毕竟也是她先开口表白,在15岁那年,其实,所有的一切,都是他筹谋了五年的盘算!
傅砚辞压着她,“璃璃,准备好了吗?”
沈疏璃刚想说准备好了,突然喉咙一阵恶心,匆忙推开他,跑向浴室,抱着马桶吐了好半天,直到吐出来的全是酸水。
傅砚辞狐疑的跟了过去,微微眯起墨眸,帮她拍背,又帮她倒水漱口。
“那次的药,你没吃?”
沈疏璃靠墙站立,眸底心虚,好不容易缓过神,“吃了啊,要是怀孕就好了,可惜不是,我去医院验过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验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傅砚辞心里起了疑心,那次是唯一一次他没亲眼看着她喝药。
“就在你回国前,怎么了?”
沈疏璃无辜的眼神,可她不擅长说谎,怕再被追问就露馅了。
“走,我带你去医院重新验一下,我不放心。”傅砚辞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来,又帮她找衣服。这趟医院,他是一定要带她去的!
沈疏璃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喉咙也发紧。
要是去医院检查,怀孕的事肯定瞒不住了。
她知道傅砚辞可能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,可孩子的去留只能由她自己决定。
到底该怎么办?是坦白真相面对傅砚辞的反应,还是想办法逃过这一次检查?
精致木门后传来的对话像把生锈的手术刀,在沈疏璃的耳畔砸出重重的血痕。
“砚辞,万一你每次让沈疏璃吃避孕药的事,被她知道怎么办?她那么喜欢孩子,一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。”
这个女人的声音,居然是白惊鸿!
更让她惊愕的是,原来每次所谓的坐胎药,其实根本就是避孕药!
傅砚辞冷漠的说:“不会有万一,这件事永远不会让她知道。”
沈疏璃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双眸,此刻冒着暗红的光,她突然低声笑了出来,没有声息,通红的眼眶里淌出泪珠,却在坠落的瞬间,淌落在虎口消失不见。
三年来每晚温在瓷盅里的褐色药汁,此刻在胃里不断翻涌成潮水,掐的她喉管发紧!
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啊!
却在她的心口给她重重一击!
他原来早就背着她出轨,还和别的女人早有了私生子,不光如此,为了那个私生子,给她喂了三年的避孕药,生怕挡了他儿子的路!
那扇门,她没有推开,转身往外走,回到车里,她已经决定,必须离婚,她不可能再跟傅砚辞在一起。
她也不会傻傻的主动提出净身出户,她是律师出身,她必须要拿下他一半财产,不属于她的她不会要,该是她的,也必须得给她!
她开车前往医院。
“医生,这个孩子我不想要,请给我安排手术。”
既然下定决心离婚,这个孩子的出生,必然不是幸福的存在。
医生看了眼数据,“你这孩子才20多天,还没有成型,想要动流产手术,至少还需要一个月,到时候,你如果还是不想要,再来医院安排手术。”
她坐在车里,打开手套箱,想把孕检单塞进去,这时,里面掉出来一对蓝钻耳环。
这是上次,她过生日,傅砚辞特意送给她的,他说过,他这辈子只爱她一人,他的心很小,满满当当的都是她,装不下别人了。
可是,那个时候的他,早和别的人有了一个儿子!
她眼泪滚落,一把扯下婚戒,和耳环放在一起。
爱上别人的男人,哪怕再好,她也绝对不会再要!
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:涨潮时捡的贝壳开始褪色 ,月亮圆了120次之后 ,终于学会把潮声叠成船票 ,寄往没有灯塔的海域 。
发出去没多久,她就收到有人点赞的通知。
......
律所落地灯在沈疏璃的身后投下一团漆黑的影子,键盘上的离婚协议书文档闪烁着冷光。
当第七次修改财产分配条款,玻璃门传来三声叩击,像当年大学考试前,慕淮序扣响她自习室的节奏。
“慕淮序?”她慌忙合上电脑,却撞进他深潭般的目光里。
“有个慕氏的案子给你,你要不要接?”
慕淮序颀长身影笼罩着浓重的压迫感迈了进来,剪裁精良的手工西装,举手投足间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掌控欲,所到之处连空气都骤然变得稀薄。
沈疏璃不解,秀眉蹙的更深,“你不就是做律师的?为什么要把案子给我?”
慕淮序是她的大学同学,同样是法律专业。
大学时候一直追求她,只不过,那时候,她早已跟傅砚辞在一起。
他和傅砚辞的性格截然相反。
他的喜欢低沉却又浓烈。
傅砚辞的爱高调,没有一丝隐忍,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,他喜欢她。
那时候的她,满心满眼都是傅砚辞,她还是拒绝了慕淮序的追求,答应傅砚辞的求婚。
一晃,她三年没有再见过他了。
她转身时,风衣带起桌上的离婚协议,傅砚辞的名字恰好落在慕淮序的脚边。
慕淮序微微垂眸,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处,只有长期佩戴戒指的痕迹,而本应在那的戒指却不知所踪。
“我只问一句,你接,还是不接?”
“那我们出去谈谈,你等我一下。”
沈疏璃回到座位,把写好的离婚协议书收好,又关闭电脑。
“正好我饿了,我请你吃饭,谈谈细节,楼下那家餐厅,味道不错。”
慕淮序没有拒绝,跟着她离开律所,前往餐厅。
餐厅的烛火在慕淮序眉骨下投下跳跃的光斑。
沈疏璃眸底闪过慌乱,将所有的情绪隐忍了下去,“你这几年在做什么?怎么我在律师界,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动静。”
慕淮序将菜单还给服务员,幽深的墨眸闪过一抹几不可查的微光,“因为三年前开始,我就不做律师了。”
沈疏璃惊愕的撑大双眸,眸底写满了不可置信,毕竟慕淮序大学时候,可是年级第一,毕业时,好几家律所抢破头,都想把他拉入伙,是他们所有毕业生中,最风光无限的存在。
“那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慕淮序没有回答,手肘撑在雕花扶手上,指尖摩挲着小指的尾戒,漫不经心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她的秀眸,“结婚三年,和傅砚辞感情怎么样?我听说上个月,他拍下一条价值5亿的粉钻项链,说要送给他最重要的人,你怎么没戴?”
沈疏璃抿着秀唇,她从来不知道傅砚辞拍过什么粉钻项链。
“我跟他要离婚了,他的事和我无关。”
慕淮序的眸光一抹悸动一闪而过,被探究所取代,“他那么爱你,你舍得跟他离婚?”
沈疏璃不想跟他继续谈傅砚辞的事。
这时,服务员送菜上来。
“吃饭吧。”
慕淮序接过康帝,手中拿起海马刀,刀锋轻旋,木塞应声而落,他倒了一杯红酒,递给她。
“这酒味道不错。”
沈疏璃摆摆手,“我怀孕了。”
慕淮序喉结微微滚动,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,将这杯红酒端到了自己面前。
“可惜了。”
她不知道他这句话,到底指的是什么?
“案子的细节明天谈。”他的尾戒在烛火的照映下熠熠发光。
慕淮序护着她离开餐厅,他指着律所楼下的阿斯顿马丁,“我让司机送你回去?”
“不用,我自己有车,说好我请客,你怎么还提前把账结了?”
“我没有让女人付钱的习惯。”慕淮序突然倾身靠近,温热的呼吸交织纠缠。
沈疏璃慌乱的抬手想要推开他,“你想干什么?”
慕淮序温热的掌心拉住她颤抖的手腕,指腹缓缓擦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,甚至连心跳都撞出同样的频率。
“别动。”
沈疏璃胸腔里的心跳声,震的耳膜发疼,呼吸彻底打乱了节奏,眼看着他越靠越近。
慕淮序从她耳边拿下一根碎发,缓缓撤离她的包围圈,“有根头发,案子的事,我明天去律所找你,再重新谈。”
沈疏璃慌忙推开他,朝着自己的车走去,捂着胸口,怎么也压制不住狂乱的心跳,明明他当年追求自己的时候,都没有这样过。
如今到底怎么了?
她没有注意到,不远处的草丛里,有人按下了快门!
京市最高的五星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。
沈疏璃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脚下优美景色。
整个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,像是匍匐在她的脚下,不枉她多年的苦心经营和付出。
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,铂金戒圈上镌刻的「砚璃」二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恍若三年前婚礼上漫天的鎏金碎钻,终究凝成了此刻掌心的微刺。
浴室的流水声骤然停止。
傅砚辞从浴室走了出来,未擦干的湿发凌乱的垂在眉骨,水珠顺着发梢缓缓坠落,经过锋利的墨眉,英挺的鼻梁,薄如蝉翼的唇角,消失在精致的锁骨。
浴巾随意系在胯骨,完美的人鱼线,长期健身,八块腹肌,斜插 入浴巾边缘,氤氲的水雾若隐若现。
他从背后环住她,指腹碾过她手腕内侧的薄皮肤,那里还留着今早打促排针的淡淡瘀痕,“今天怎么突发奇想来这里?”
沈疏璃握住他隐隐泛着凉意的双手,“医生说,换换环境,选个高处,也许更容易怀孕,三年了,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,我还是很内疚。”
傅砚辞转过她的身子,鼻尖抵着她精致小巧的鼻梁,呼吸咫尺,“乖,孩子的事不急,慢慢来。”
沈疏璃垂眸,眸底掩不下她的失落,三年来,她吃了无数的中药,促排卵的针,都不知道打了多少。
医生都说她身体没有问题,只是她过于迫切想要孩子,影响受孕。
傅砚辞也检查了,一切都好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她怀孕就是这么难?
傅砚辞亲吻着她的樱唇,双手环住她的腰,品尝着她的美好香甜。
沈疏璃勾着他的脖子,她已经算过日子,查过排卵,今天绝对有助于受孕。
傅砚辞将她打横抱起,抱上大床,温柔辗转。
不知道过了有多久,终于结束。
沈疏璃靠在他的怀里,累的精疲力竭。
“我们这次一定能怀上吧?”
傅砚辞温柔的吻着她的眉眼,唇角微勾,“放心,心诚所至,你什么时候不这么着急了,也许孩子就来了。”
这时,佣人敲了敲门。
沈疏璃裹上被子。
傅砚辞随手套上睡衣,打开门。
“少爷,药准备好了,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傅砚辞不动声色的接过碗,眸底冷淡,“出去。”
佣人默默退下。
傅砚辞单膝压在床上,“乖,吃药了。”
沈疏璃从被子探出个小脑袋,大眼睛忽闪忽闪,“这个好苦,能不吃了吗?”
“不吃,怎么怀孕?忘了医生的话?”
傅砚辞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哄着她。
全城都知道,傅砚辞爱沈疏璃如命,捧在手心怕碎了,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的面前。
当年的盛世婚礼,哪怕如今已有三年,还被整个京市的人津津乐道。
沈疏璃坐了起来,扁扁嘴,接过碗,秀眉蹙的特别深,“真的好苦,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?”
傅砚辞拿起随时准备的蜜饯,“吃完含着这个就不苦了,乖,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沈疏璃也知道,从古代 开始,就有坐胎药这么一说,傅砚辞给的,肯定是为了她好。
这时,傅砚辞的手机铃声响起,他拿起一看,微微皱起墨眉,“你先吃药,我出去接个电话。”
说完,转身走出房间。
看到人消失,沈疏璃看着这黑透了的药,真是越看越恶心,蹑手蹑脚走到浴室,把整碗药全都倒了,又轻轻地跑回来,生怕被傅砚辞发现,她这次没喝药。
医生也说了,让她不必过于执着,那少喝一次药,也算不太执着吧?
没一会儿,傅砚辞推门进来,看到她碗里的药空了,眉头舒展开,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,“我得去欧洲出差20多天,回来给你带礼物。”
沈疏璃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,撒娇说着,“要走那么久吗?我舍不得你。”
傅砚辞轻抚着她的脸颊,眸光温柔,“你也知道,国内汽车行业被合资车压了那么多年,如今我逆风翻盘,成为全世界瞩目,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。”
沈疏璃叹了口气,她也清楚,本来国内汽车行业,一直都属于被动挨打,唯独傅砚辞看中新能源这个风口,别人都卷生卷死卷油车,唯独他,把大部分的研发经费,全都放在新能源汽车开发上,从去年开始,销量猛增,别说全国,全世界他都是第一。
他如今准备收购一家老牌豪车车厂,为的就是能把傅氏的车,拔高到豪车领域,也能拿到最重要的新技术。
她知道,这次的收购案尤为重要,是一飞冲天,还是原地踏步,成败在此一举。
“我知道了,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。”
傅砚辞吻了下她的樱唇,“真乖,等我回来肯定给你一个大惊喜。”
从酒店离开后,傅砚辞派人送沈疏璃回家,他独自坐上前往欧洲的飞机。
20多天后的傍晚,沈疏璃从医院出来,喜极而泣。
检查报告显示她怀孕了。
她等了三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
她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傅砚辞,然而,编辑完信息,她又全都删除了。
她想当面告诉他这个好消息,她要送给他一个大惊喜。
她给傅砚辞的助理许准发消息:“砚辞下飞机了吗?”
许准很快回复:“下飞机了,公司有事,傅总还在公司。”
“没事,我在家等着他回来。”
沈疏璃捧着手机,欣喜若狂,想立刻赶到公司,去告诉他怀孕这个好消息。
这时,她手机突然弹出来条新闻推送。
当年三料影后阔别五年携带家人高调回国。
白惊鸿的照片占据头版,米色风衣下的身影依旧优雅知性,身边有个五岁左右的男孩,新闻配图里,男人的身影被打了马赛克,只是那手腕处的腕表有些熟悉,傅砚辞也有同样的一块,想想时间又不可能,他给她发过航班信息,新闻拍照的时间,他应该在飞机上。
她收起手机,开车前往傅氏集团。
傅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外,暮色正浓。
沈疏璃的手指悬在门把上,听着门内传来童声。
“爸爸,多多的幼儿园就在你公司旁边好不好?”
那声音像把钝刀,剌在她的心口,血肉模糊。
傅砚辞低笑着,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,“好,5年没见你,以后爸爸每天都能送你上学。”
沈疏璃死死地咬着樱唇,睫毛剧烈的颤抖着,眼眶通红,她怎么都没想到,傅砚辞居然有个足足5岁的私生子。
他们结婚才刚满三年而已!
她想推开门质问,也要看看,那个女人到底是谁。
然而,女人接下来的话,让她大惊失色!
李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,“慕总,看来傅总不可能轻易放手,这段感情,他才是沉溺其中,无法自拔的那个。”
慕淮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眸底的阴霾,迸射出寒冷的光。
李旭小心翼翼的说:“其实我也搞不懂沈小姐,论家世,论身家,论外表,您样样都在傅总之上,她为什么不选择您而选择傅总那样身份的男人呢?他根本配不上沈小姐。”
慕淮序收回视线,转身往回走,谁都看不清他眸底笼罩的思绪,“回去。”
傅砚辞开车带着她前往傅宅,一边开车,一边打量着她的小脸,那红肿的樱唇,正是他刚刚的杰作。
沈疏璃紧闭着双眸,强忍着怒火,更怕自己一开口就是无数加密语言,影响她的淑女形象。
-一进傅宅大门,佣人立刻打招呼。
“傅少爷,少奶奶,里面请。”
沈疏璃仔细地打量着。
傅宅是坐拥1000平米的联排别墅群,傅家的每个人在这里,都有自己独立的一栋,但是,很少有人来这里住,他们在外面都有各自的家。
而唯独傅砚辞,只是有一个房间而已。
她看着这一个个面上矜贵,心底里其实肮脏不堪的男人们,她其实一步都不想踏入这个地方。
这时,傅凌渊朝着他们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。
“哟,我当是谁呢?这不是最近赫赫有名的傅砚辞吗?今天怎么肯大驾光临来这里了?”
傅砚辞压抑住心里的情绪,礼貌地跟他打招呼,“二哥。”
“谁他妈是你二哥,你一个私生子,配叫我二哥吗?”
傅凌渊语气恶劣,面目狰狞。
傅砚辞强忍着怒火,没有发作。
傅凌渊摇摇头,语气讽刺,“你别说,这私生子套上人皮,还真的没有那狗样了,这外人一看起来,谁知道,他是跟人偷来的野种啊!”
他的话一出,旁边的人,全都低低的笑了起来。
傅砚辞没有发火,压抑住心底里的惊涛骇浪。
沈疏璃淡睨了他一眼,他忍的下去,她忍不了,她抬手一巴掌甩上傅凌渊的脸。
“闭上你的嘴,不会说话,就把嘴缝上,满嘴喷粪,还想找佣人随时给你擦屁股吗?”
傅凌渊惊愕,脸色阴沉,“沈疏璃,你他妈疯了!居然敢打我?”
沈疏璃换只手,又一巴掌甩了上去。
“在我面前,骂我男人,那就是打我沈疏璃的脸,我不该打回你吗?再废话,我把你脸打肿,看你怎么大言不惭。”
傅凌渊忍下滔天怒火,脸也变得狰狞扭曲,“你别仗着你沈家身份,敢在这作威作福,看好了,这里姓傅,不是你沈家,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,让你知道知道,什么叫规矩!”
说着,居然还要上手准备打人。
傅砚辞不动声色的开口,“二哥,我手中有几张照片,是你和那嫩 模的,绝对够劲爆,你说我卖给杂志社,能换多少钱?”
傅凌渊收回手,愤恨的瞪着傅砚辞,“狗东西,你派人偷拍我!”
傅砚辞扬起头,冷漠的对视着他愤怒的眼,“你说这新闻爆出来,二嫂什么感受?二嫂今天是不是不在?”
傅凌渊眼底闪过心虚,强忍下怒火,瞪了沈疏璃一眼,“你他妈真是瞎了你眼,看上这种不入流的狗东西!”
说完,转身就走。
沈疏璃啐了他的背影一口,她可不是忍者神龟,敢欺负到她头上,谁都得体会体会她的厉害。
“忍他干什么?打啊!”
傅砚辞眼神宠溺,搂着她往沙发走,“我老婆最厉害了。”
沈疏璃一句话就被哄好了,跟他坐在沙发上,神色有些不耐烦,“还要呆多久?我想回家。”
“吃完饭就走,别急。”
傅砚辞柔声哄着。
这时,傅西决朝着他们走过来,在对面的沙发坐下。
“砚辞,阿璃,来了。”
傅砚辞故意跟沈疏璃换了个位置,遮挡住傅西决的视线,“大哥。”
傅西决微微垂眸,掩盖住眸底的神色,“不用理会老 二,他刚喝了点酒,就不知道天高地厚,阿璃打的对。”
沈疏璃礼貌的说:“谢谢大哥。”
整个傅家,她唯一有好印象的,只有傅西决,因为,小时候,所有人都欺负傅砚辞,只有傅西决从不欺负,甚至还保护他。
作为傅家的掌权人,杀伐果断,又不偏不倚,在她眼中,就是傅家唯一的好人。
傅砚辞轻咳了声,语气疏离,“大嫂呢?怎么没看到她?”
“她公司有事得晚点过来。”傅西决暗了暗眸,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先陪阿璃坐着,一会儿吃饭过去,我去看看奶奶。”
傅砚辞嗯了声,没多说,看着他离开后,温柔的哄着沈疏璃,“饿不饿?要不要我削个苹果给你先垫几口?”
沈疏璃摇摇头,微微勾起唇角,“不想吃苹果。”
傅砚辞靠到她的耳边,暧昧的语调,“想吃我吗?”
沈疏璃推开他,脸红到底,“滚!”
傅砚辞握着她的手,眸底染上笑意,将她揽入怀里。
“我随便你吃,我都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呆着。”
“闭嘴!这里好多人呢!”
沈疏璃臊红了脸,连忙捂住他的嘴,她可没有他这么不要脸。
傅砚辞低笑,没有继续逗她。
没一会儿,人都到齐,佣人过来通知开饭。
爷爷傅翠山和奶奶郑泽芝坐在主位。
其他人一一落座。
沈疏璃陪着傅砚辞坐在最末位。
郑泽芝打量了眼沈疏璃,微笑着说:“阿璃来啦。”
沈疏璃礼貌的打了声招呼,“奶奶。”
郑泽芝无奈的摇头,“你看看你自己,嫁男人就像第二次出生,本来你可以坐在我身边的位置,可是,你偏偏乐意坐在末位,真是可惜了。”
傅西决的老婆王雪脸色有些难看,她也知道,自己的位置本来属于沈疏璃的,傅家想和沈疏璃联姻的对象一直都是傅西决,只可惜,沈疏璃一门心思吊在傅砚辞身上,死也不要嫁给傅西决。
傅西决退而求其次,才选择跟她联姻。
傅西决深睨了沈疏璃一眼,又扫了眼王雪,对郑泽芝说:“奶奶,都过去的事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郑泽芝冷笑了声,又把视线转移到沈疏璃的身上,“阿璃,你说你结婚都三年了,怎么肚子还是一点没个动静?你大哥的孩子都一岁多,会走了,你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