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小说 其他类型 逼我给青梅打官司,离婚你哭什么全局
逼我给青梅打官司,离婚你哭什么全局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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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依依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墨怀陈白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逼我给青梅打官司,离婚你哭什么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姜依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陈白芷心里升起一丝预感。果然,丽萨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。“陈律师,我们想委托你打一场官司。”“我想要告柳筱,她在最近接触的一个剧本中有严重的侵权行为,窃取了我们夏安团队的核心创意。”丽萨的语气很笃定,显然是掌握了些证据。“我们调查过,陈律师您在知识产权领域的官司经验非常丰富,而且刚刚离开了嘉盛律所,不再是柳筱的律师,所以想问问您,可以接这个案子吗?”陈白芷握着手机,沉默了。对方的消息太灵通了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她虽然不想再插手柳筱的事,但现在她已经自由了,更何况以后总不能做什么都避开她吧?“好。”两个小时后,星悦咖啡厅。陈白芷刚进门,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丽萨。她走过去,在她对面落座。丽萨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推了过来。“陈律师,这...

章节试读

陈白芷心里升起一丝预感。
果然,丽萨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。
“陈律师,我们想委托你打一场官司。”
“我想要告柳筱,她在最近接触的一个剧本中有严重的侵权行为,窃取了我们夏安团队的核心创意。”
丽萨的语气很笃定,显然是掌握了些证据。
“我们调查过,陈律师您在知识产权领域的官司经验非常丰富,而且刚刚离开了嘉盛律所,不再是柳筱的律师,所以想问问您,可以接这个案子吗?”
陈白芷握着手机,沉默了。
对方的消息太灵通了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她虽然不想再插手柳筱的事,但现在她已经自由了,更何况以后总不能做什么都避开她吧?
“好。”
两个小时后,星悦咖啡厅。
陈白芷刚进门,就看到了靠窗位置的丽萨。
她走过去,在她对面落座。
丽萨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推了过来。
“陈律师,这是我们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资料。”
陈白芷点了点头,没有多余的寒暄,直接接过文件袋。
她垂眸,抽出里面的文件,开始仔细浏览。
越看,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。
正如丽萨电话里提到的,很多关键性的接触和决策,明面上都是柳筱的经纪人王浩出面完成的。
陈白芷抬起头,看向对面的丽萨,眼神锐利了几分。
“从这些文件上看,很多事情都是柳筱的经纪人王浩经手的。”
“如果真的打起官司,他很有可能成为替罪羊,柳筱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干净。”
丽萨脸上露出一抹夹杂着愤懑的苦笑。
她叹了口气,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。
“陈律师,您说得没错,柳筱不止一次做这种事了,以前她用不正当手段抢夏安的资源,恶意散布谣言抹黑夏安的名声等,简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。”
“可她行事向来滴水不漏,就算最后我们费尽力气查出一些证据来来,她的团队也能大事化小,站出来顶罪的,都是她身边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人员。”
陈白芷静静地听着,眉头有了一些微不可闻的褶皱。
脑中突兀响起约翰绑架她时说过的话。
他说,他从来没有动过柳筱一根手指头。
当时她只觉得约翰是在狡辩,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撒谎。
可现在结合丽萨的话,再回想柳筱每次出事后那种恰到好处的柔弱和委屈,以及总能把自己撇清的本事......
或许,约翰说的,并不完全是假话?
柳筱这个人,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要复杂和精明。
“陈律师,这次的剧本侵权,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些指向她本人的间接证据,虽然不够直接,可我们吃了太多闷亏,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“我们调查过您之前的案子,每一个都打得非常漂亮,我们相信您的能力,希望您能帮帮我们,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。”
陈白芷回过神来,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搅动着面前已经微凉的咖啡。
嘉盛回不去了,她需要一个新的开始,需要一个足够有分量的案子来证明自己离开嘉盛不是落魄,而是选择。
尤其是徐墨怀那个人不喜欢别人忤逆他,若是知道她为了不接柳筱的案子,直接选择辞职,怕是会针对她,除了这个案子,很可能会有段时间接不到案子。
她抬眸看向丽萨,目光平静。
“既然接下你的案子,我自然会尽力帮你们,但我不敢保证结果。”
“这个案子涉及的核心证据链确实不够完整,柳筱很狡猾,王浩也可能承担所有责任。”
“也请你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,官司有输有赢,尤其是在证据不够绝对充分的情况下。”
丽萨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光芒,连连点头。
“明白,我们明白!”
“陈律师,我们相信您的专业能力,只要您肯接,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!”
能让陈白芷这样的顶尖律师接手,已经是成功了一半。
就算最后不能将柳筱彻底定罪,能让她焦头烂额一阵,或者让她的经纪人王浩付出代价,也算出了一口恶气。
两人将合同细节和后续的资料交接好,便分别离开了。
只是她们谁都没有注意到,咖啡厅外的一个角落里,一只摄像头将她们见面的画面全数记录下来。
第二天一早,晨光熹微。
陈白芷难得睡了个安稳觉,正陷在柔软的被褥里。
一阵急促刺耳的手机铃声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她皱着眉,有些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,摸索着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眼睛都没完全睁开,迷迷糊糊地划开屏幕,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......”
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许晗急得快要跳脚的声音,语速快得像连珠炮。
“芷芷!我的姑奶奶!你赶紧上网看看,出大事了!”
“有人要让你身败名裂啊!”
陈白芷被吓了一跳。
她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。
赶忙翻身下床,赤脚踩在地毯上,快步走到书桌前开了电脑。
屏幕亮起,网页自动弹出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条加粗放大的醒目标题。
金牌律师陈白芷因私人恩怨报复委托人?接手柳筱离婚案遭其前夫报复后,竟转头勾结竞争对手!
她手指动了动,点了进去。
网页加载很快,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,详细叙述了她如何在处理柳筱离婚案时如何在被约翰绑架后,心生怨怼,不仅放弃了柳筱这个受害者的案子,还迅速与柳筱的死对头夏安团队接触。
字里行间,将她塑造成一个毫无职业道德,且记仇的恶毒女人。
文章末尾,还附了几张照片。
是她昨天和丽萨在咖啡厅见面的场景,角度刁钻,拍得有些模糊,但足以认出她们两人。
评论区更是早已炸开了锅。
“我早就觉得这个陈白芷不对劲,之前还吹什么金牌律师,结果人品这么差!”
“还顶尖的律师呢,遇到麻烦就放弃不说,还转头报复别人,太恶心了!”
“天呐,我们筱筱太惨了,先是遇上那样的家暴男,现在又被自己的律师背刺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“就是啊,筱筱前夫的错,凭什么要她来承担后果?陈白芷这种没有职业素养的律师,就该被吊销执照!”
“支持筱筱!抵制陈白芷!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律师!”
“楼上说得对,她这也是受害者啊,陈白芷枉为律师!”

徐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徐墨怀正低头审阅一份并购案文件,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。
手机屏幕亮起,进来一条短信。
看到陈白芷发来的消息,徐墨怀的眉头立刻紧紧蹙起。
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晚在医院,她冷着脸说出“离婚吧”三个字的画面。
她果然还是在闹脾气。
他捏紧手机,指节泛白,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。
刚要拨回电话质问,屏幕却又一次亮起,来电显示是“柳筱”。
他顿了一下,终究还是按下了接听键。
电话刚一接通,柳筱委屈又带着试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墨怀,我今天去嘉盛找陈律师聊案子了。”
“她好像......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。”
“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,生我的气吗?”
徐墨怀听着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声音,心里的烦躁感更甚。
明明陈白芷不是这样的,她向来懂事,正义感足,不会被私人情绪影响。
他揉了揉眉心,语气不耐地打断了她。
“没关系。”
柳筱那边似乎松了口气,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柔弱。
“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,墨怀,你还是该多哄哄她的。”
“都怪我,让她误会了我们,你记得......一定要替我好好跟她道个歉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劝和,却又隐隐将责任都推到了陈白芷的“误会”上。
徐墨怀满脑子都是陈白芷冷漠的要离婚的模样,柳筱的话一句没有听进去。
“我有事忙。”敷衍地挂掉电话。
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。
徐墨怀将手机丢在桌上,视线重新落回文件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。
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进。”
助理尹杰推门而入,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深蓝色丝绒礼盒。
“徐总,您之前让我订的那条项链,刚刚送到了。”
徐墨怀的视线落在那个礼盒上。
盒子里是Blanc工作室最新推出的限量款星月项链。
陈白芷很喜欢这个设计师的作品,之前偶然提起过一次。
他当时就记下了,特意托人提前预定,本想作为结婚纪念日的礼物给她一个惊喜。
没想到纪念日那天会发生那么多事。
想到医院里她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,还有昨晚自己确实没顾及她的感受,徐墨怀心头那股烦躁稍稍退去,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。
他伸手接过礼盒,摩挲着冰凉的丝绒表面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对尹杰吩咐,“把下午的会议推掉,我今晚要早点回去。”
尹杰应了声“是”,便退了出去。
夜色渐浓,枫华公寓的客厅只亮着一盏落地灯。
陈白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前方。
茶几上,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静静躺着,封面上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。
玄关处传来一些声响。
陈白芷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,随即又放松下来,缓缓站起身。
在徐墨怀走进来时,她第一眼看到了他手中的礼盒,微微一愣。
徐墨怀径直走过去,语气是难得的柔和。
“这是你最喜欢的设计师的作品。”
陈白芷的视线定格在在礼盒熟悉的logo上。
Blanc工作室最新款的星月项链。
她记得自己前些日子浏览时尚杂志时,只是在他面前随口提了一句好看。
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。
他又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些。
“结婚纪念日的事是我不对。”
“柳筱前夫我一定会抓住,让他付出成倍的代价,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竟然道歉了。
陈白芷还是第一次听到他道歉。
下一秒,那个丝绒礼盒被轻轻塞进了她微凉的手中。
徐墨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,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。
他微微俯身,目光落在她颈侧,那里还贴着一块小小的纱布。
他低声问:“伤还疼不疼。”
陈白芷深呼了口气,推开他的手。
她向来理智,既然已经决定离婚,就不会因为一点点温情妥协。
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茶几上的那份离婚协议。
她想要摘掉手链,却被男人反握拉回怀中。
一个并不算温柔,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拥抱。
他下巴抵在她发顶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。
“不要再胡思乱想,也不要随意吃醋。”
“柳筱现在孤身一人,我只是作为朋友帮帮她。”
周边的一切在这一刻骤然安静下来了。
陈白芷眸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
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动摇,如同被兜头浇下的一盆冰水,瞬间熄灭,寒意刺骨。
朋友?
吃醋?
原来他送礼物,他道歉,他做出这副关心的姿态,都只是为了安抚她,好让她能心无旁骛地继续去“帮助”他的白月光?
陈白芷猛地用力,将他狠狠推开。
她转身几步走到茶几边,抓起那份离婚协议书,连同手里那个还带着他体温的礼盒,一起用力甩到他身上!
纸张散开,飘落在地毯上。
蓝色的丝绒盒子砸在他胸口,又掉下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陈白芷抬起头,眼底尽是冰冷与嘲讽。
“你竟然还天真的以为我是在吃醋?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。
“徐墨怀。”
“是我不要你了!”
徐墨怀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不敢置信的怒意。
他猛地上前一步,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脸对着自己。
他的手指用力,几乎要将她捏碎。
不要他了?
她怎么敢说这种话?
如果不是吃醋,那又是因为什么?难道......
一个可怕的念头蹿入脑海,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怒火。
“如果不是吃醋是为了什么?”
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,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毒。
“还是为了哪个男人?”
陈白芷瞪大了眼睛,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怀疑。
哪个男人?
结婚三年,他竟然可以这样揣测她。
一股巨大的失望瞬间淹没了她,连带着心脏都一阵阵抽痛。
“你竟然......这么想我。”
徐墨怀看着她这副样子,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。
他松开她的下巴,退后一步,眼神冷厉。
“你没有资格离婚。”
他一字一顿,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。
“我不会同意。”
愤怒,屈辱等一系列情绪揉杂在一起,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。
陈白芷猛地抬起手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!
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突兀响起。
陈白芷看也没看他一眼,趁着他愣神的瞬间,大跨步往外,脚步不再有丝毫犹豫。
徐墨怀被打得偏过头去,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。
听到门被甩上的声音,他快步转身追上去,却已经不见陈白芷的踪影。
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她真的走了?

陈白芷听完他这番话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。
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。
所谓的核实情况,不过是缓兵之计,可以无限期地拖延下去。
而在这段时间里,网上的舆论足以将她彻底淹没,让她名声扫地,在行业内再难立足。
真是好算计。
她抬起眼,目光冷冽地注视着柳筱那张看似无辜的脸。
“我们只是阐述事实,将准备提起诉讼的决定告知公众,这其中不存在任何对柳筱小姐的污蔑性行为。”
“我们有权这样做,你们无权阻止。”
她的视线又转向王浩,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还有,关于今天网上的那些不实信息,我一定会彻查到底,找出幕后企图污蔑我名誉的人。”
“作为一名律师,我绝不会对这种恶意中伤的行为善罢甘休!”
柳筱像是被她话语里的锋芒刺痛,身体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。
她往旁边徐墨怀的方向靠了靠,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,委屈地哽咽起来。
“陈律师,我知道你因为墨怀还在生我的气,你不愿意再接我的离婚案,我可以理解,真的。”
“可你......你没必要这样针对我,平白无故地污蔑我啊......”
她说着,泪眼朦胧地抬起头,可怜兮兮地望向身旁的徐墨怀,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依赖。
仿佛陈白芷是什么洪水猛兽,而徐墨怀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徐墨怀垂眸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令人安心。
“别担心,不管发生什么问题,我都会帮你解决。”
陈白芷听着这句承诺。
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,泛起酸涩的痛楚。
即便已经决定彻底放下,可亲耳听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无条件偏爱,还是难免心酸。
三年婚姻,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。
她以为是他性格使然,但现在看来,只是不够爱而已。
她垂下眼帘,遮住眸底翻涌的情绪,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,丽萨小姐,按照你提前准备好的,让公关部发布公告吧。
她的声音没什么温度,视线落在柳筱那张此刻显得格外苍白的脸上,“我也会尽快联系法院那边走流程,希望柳筱小姐这边,能够尽快准备好你们的应诉材料。”
“没其他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,她干脆利落地拎起自己的包,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会议室。
多待一秒,她都觉得空气污浊。
“等一下。”
徐墨怀冷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陈白芷脚步没停,像是没听见。
“你躲什么?”徐墨怀的声音沉了几分,“在心虚吗?”
这话成功点燃了陈白芷心里的无名火。
她猛地转过身,脸上扯开一抹冰冷的讥笑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我心虚?”
她抬眼,毫不畏惧地直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“我怕是徐总你比较心虚吧?”
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带着刺骨的寒意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柳筱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暗暗咬了咬牙。
都已经要离婚了,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!
她伸手,轻轻拉住了徐墨怀的袖口,声音放得又轻又软,带着惯常的依赖感。
“墨怀......”
徐墨怀头也没回,目光依旧死死锁在陈白芷那张倔强又冰冷的脸上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柳筱脸上的柔弱僵了一瞬,指尖不甘地收紧,最终还是把那口气咽了下去。
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。
她不情不愿地松开手,跟着王浩等人一起,安静地退出了会议室。
门被轻轻带上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
陈白芷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,她不想再和他多待一秒。
“我还有很多工作,恕不奉陪。”
她刚抬步,徐墨怀就上前一步,手臂一伸,像一堵墙,稳稳地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你到现在还在针对柳筱?”
“故意接夏安的案子,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?闹了这么多天,你到底够了没有?!”
陈白芷简直要被他的自以为是气笑了,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。
“你如果要这么想,那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陈白芷!”
徐墨怀低喝一声,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。
他猛地向前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,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压迫感。
陈白芷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。
这个近乎本能的、带着抗拒意味的细微动作,却像是一根烧红的针,狠狠扎进了徐墨怀的眼里,让他眼底的怒火烧得更旺。
他们还没有离婚,她就这样不想触碰他了?
他伸手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用力将她扯向自己!
动作粗暴,不带一丝怜惜。
陈白芷根本来不及反应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人已经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,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,激起轻微的痛楚。
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,带着她熟悉的,却又让她此刻无比憎恶的味道。
下一秒,带着怒气的吻,就这么强势霸道地落了下来,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抗议和斥责。
陈白芷反应过来开始奋力挣扎,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,试图推开他。
可男女力量悬殊,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,徒劳无功。
他吻得又狠又急,带着侵略性的意味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。
挣脱不开!
陈白芷心一横,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,狠狠地朝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!
“唔!”
徐墨怀吃痛,闷哼了一声。
一股清晰的铁锈般的血腥味,瞬间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,刺激着彼此的味蕾。
然而,他箍着她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,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野兽,收得更紧,勒得她生疼。
他像是感觉不到疼,只是微微退开少许,用那双深沉得可怕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她,眼底风暴凝聚。
“你如果真的想走,为什么要出现?”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嘶哑,却更加低沉危险,带着一种偏执的质问,“为什么还要住在妈那里?嗯?”

不是她不想好好把官司打下去,而是柳筱从一开始目的就不纯,她抱着恶心自己的心思一点点给自己上眼药,她不是受虐狂。
陈白芷忽然笑了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,冰冷而嘲讽。
她微微抬起下巴,直直看向徐墨怀那张带着怒气的脸,眼神扫过还在哭的柳筱。
声音不算大,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是她自己说要跪,那就让她跪下来求我。”
“我说不定,就答应了。”
屋子里一下子静得可怕。
孔军惊讶得嘴都合不拢。
柳筱也忘了哭,不敢相信地看着陈白芷。
徐墨怀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,他看着陈白芷,沉甸甸的眸光令人窒息。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?”
陈白芷扯了扯嘴角,看了眼柳筱,话里带着刺。
“有人天天在眼前教,学会了。”
“既然徐总这么替柳小姐委屈,应该请徐氏律师团给柳小姐辩护,而不是我这个啥也不是恶人。”
说完,她也不管别人怎么看,转身就往门口走。
孔军看着陈白芷就这么走了,又瞟了眼脸黑得像锅底的徐墨怀,心里一沉。
他赶紧几步跟到徐墨怀旁边,脸上挤出笑,一个劲儿地道歉。
“徐总,您别生气,白芷她......她可能就是一时情绪激动,我再去劝劝她......”
徐墨怀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。
孔军吓得立刻闭了嘴。
“如果你不能让陈白芷答应继续负责这个离婚案,你们嘉盛律所,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徐墨怀声音不大,孔军却听得背脊发凉。
他这是要为了柳筱,毁了嘉盛?
陈白芷是陪嘉盛做起来的,对嘉盛是有感情的。
徐总一句话就要毁掉嘉盛,这到底是夫妻之间怄气,还是柳筱真的比陈白芷重要,这离婚官司一打完,柳筱就能上位了。
孔军偷偷瞥了眼徐墨怀。
心想这徐总心也是真的狠,让白芷替可能会抢自己丈夫的人打官司,这不是引狼入室,还把羊洗白嘛。
他心里叹气,也不敢多说什么,徐总他得罪不起,只能想办法说服陈白芷。
他哪还敢多说,连忙点头哈腰地保证。
“徐总放心!我一定,一定让陈白芷回心转意!”
徐墨怀根本没理他。
他冷着脸,扶着还在小声哭的柳筱,大步走了出去。
看着两人走远,孔军抹了把额头上的汗。
他转过身,就往陈白芷办公室那边走。
“白芷啊!你是陪嘉盛一起过来的,知道嘉盛的不容易,徐总发话了,这官司你要是打不好,,嘉盛就要没了。”
他苦口婆心劝了劝,陈白芷还是没说话。
他觉得态度强硬点,“我知道,你怕官司打完,柳筱会抢你徐夫人的位置,但哪有什么办法,你笼络不住男人,你现在就两个选择,要么,你现在乖乖把案子接下来,并且保证胜诉,要么,你就立刻给我滚出嘉盛!”
陈白芷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住了。
她和徐墨怀还没离婚,在孔军眼里,柳筱就已经被盖章是未来的徐太太了,不过也是,谁让自己这个徐太太三年都没几个人知道呢。
而徐墨怀,为了那个女人,真的要将她逼上绝路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涌上心头。
她咬了咬牙,一字一顿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。
“好,从毕业就在嘉盛,五年了,赔偿金,孔总记得算清楚。”
孔军愣住了,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,陈白芷喜欢这份工作,为了一个案子,能下乡能加班,居然轻易就答应辞职了。
反应过来后,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。
“好!好!陈白芷,你别后悔了,惹恼了徐总,离了嘉盛,我看谁还敢让你当律师。”
他怒吼一声,狠狠地摔门离开。
巨大的关门声震得陈白芷耳膜生疼。
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动作迅速,没有丝毫留恋。
很快,她抱着一个不大的纸箱,走出了这间她工作了数年的办公室。
她没有和任何人告别,径直离开了嘉盛律所。
坐进车里,她发动引擎,没有丝毫犹豫地,朝着徐家老宅的方向开去。
徐家老宅的客厅里,檀香袅袅。
徐母正端着青瓷茶杯,姿态优雅地小口啜饮。
眼角余光瞥见门口进来的人影,她微微一顿,放下茶杯。
“芷芷,你不是在律所了吗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陈白芷摇了摇头,脸上扯出一个安抚的浅笑。
“妈,我没事。”
她简单将律所会议室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隐去了徐墨怀的出现和自己辞职的部分。
徐母听完,脸上瞬间覆上一层薄怒。
“这个柳筱,很明显就是故意折腾你,她为什么执着让你这个官司?”
陈白芷摇摇头,想到柳筱挑衅自己的话,她也不想说出来,让徐母也被恶心到。
“反正我已经直接拒绝这个案子了,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”
想到这些陈白芷就觉得头疼,干脆转移话题。
“妈,我已经把离婚协议给他了,打算这几天就找个房子搬出去住,以后我会常来看您的。”
徐母顿了顿,叹息一声,“也好,找房子也需要时间,我这边帮你打听一下,搬过去之前你先住在我这里吧,也陪陪我。”
看清她眼中不舍,陈白芷只好点头,反正徐墨怀很少回老宅,她也不用担心会碰上他。
徐母看她点头,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。
“这还差不多!”她亲昵地拉起陈白芷的手,“刚好我让阿姨做了些点心,你陪我去吃一点。”
“好,妈,您先过去,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报个平安。”
找到许晗的电话,陈白芷打过去,说明自己会暂且住在徐家老宅。
许晗没有多说什么,只让她有事随时联系她。
挂断了电话,陈白芷微微垂头看向手中的手机,脸上浮现出一点淡笑。
还有最好的朋友和疼爱自己的人在身边,她没什么好难过的。
转过身。
她迈着比来时稍微轻松些的步伐,向餐厅走去。
晚上,陈白芷在客房休息。
她洗漱完毕,换上徐母为她准备的干净睡衣,躺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。
打破了房间的宁静。
陈白芷睁开眼,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。
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,没有归属地标记。
谁会这个时间打过来?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划开了屏幕,接通了电话。
将手机放到耳边,她没有先开口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个清晰干练的女人的声音。
带着几分职业化的客气,但语速很快。
“请问是陈白芷律师吗?”
陈白芷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。
“我是。”
“你好,陈律师,我是夏安的经纪人,丽萨。”
陈白芷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接下柳筱官司时看过的资料。
夏安,娱乐圈当红小花之一,以直爽个性和不俗演技出名,是柳筱在影视资源和时尚代言上最直接的竞争对手。
她们两家团队明争暗斗不是一天两天了,圈内人尽皆知。
夏安的经纪人找她做什么?
难道也和柳筱有关?

徐墨怀拧眉,他当时确实是在加班。
但柳筱哭着打电话给他,说需要他陪同去见律师,因为她那个有暴力倾向的前夫,一直在暗中盯着她。
陈白芷见他不说话,心里烦闷到了极点,端起红酒一饮而尽。
柳筱忙假意打圆场,看向徐墨怀嗔怪道:“墨怀,有陈律师这样的老婆,你该偷笑,怎么能说没什么感情呢,我就觉得陈律师很好。”
埋怨完徐墨怀,她又焦急地对陈白芷道:“陈律师,墨怀和那些男人不一样的,我和他认识好几年了,了解他的为人,他真的热心又有责任感。即使你们没什么感情,他也一定会负责到底的。”
陈白芷沉着眸一句话都没说,柳筱的每一句话都很妥帖,仿佛在尽力为吵架的两口子转圜,但句句都在点她,徐墨怀不过是因为责任才跟她在一起的。
陈白芷维持着职业素养:“好的柳小姐,我了解了所有情况,如果有什么其他问题,我再和你联系,你们继续吃。”
说完拎起包就走。
柳筱脸上伪装的善意褪去,刚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徐墨怀再叙叙旧,却见他也起身,长腿一迈就跟上了陈白芷,甚至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。
她狠狠咬了下唇,心中升出一股妒火。
晚上陈白芷睡在客卧,门外几次响起脚步声。
但徐墨怀好像只是经过而已,她自觉无趣,拉起被子蒙住脑袋,昏昏沉沉地入睡了。
第二天一早,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迷迷糊糊按下接听,徐母温和的嗓音传来:“白芷啊,你什么时候有空,和墨怀一起回家看看吧,妈挺长时间没见过你们了。”
陈白芷猛地坐起,先是看了眼闹钟,已经八点多了。
又慌忙看了眼日历,是周六。
这才放松下来,回应徐母道:“妈,我今天就有时间,等下收拾收拾就回去。”
徐母语气顿时染上几分欣喜:“好,那我让王妈出去买菜。”
陈白芷笑着应了声好,挂断电话,下床去主卧。
推开门,床单平整得不见一丝褶皱,睡衣叠放在枕边,明显主人已经洗漱完离开了。
陈白芷抿了抿唇,拨通徐墨怀的号码,不冷不热道:“妈想让我们回去看看她,我今天刚好有空。”
对面的回应也很简短:“白芷,我现在没时间。”
陈白芷二话不说挂断电话,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去洗漱。
收拾妥当后,她打车赶往徐家老宅。
车刚在老宅门口停下,徐母就出来迎她。
看到儿媳从车上下来,她笑盈盈地一把握住她的手,目光再次看向车门。
陈白芷虽不忍让她的期待落空,但还是如实道:“妈,墨怀有事要忙。”
徐母脸上的笑意淡去,最终完全消失,沉着脸呵斥道:“墨怀这个没良心的!也不知道陪你一起回来。”
她拉着陈白芷往屋子走,“走,我们娘俩叙叙旧,不管他了!”
佣人正在厨房忙碌,见陈白芷回来,纷纷出来问好。
陈白芷一一回应了,对徐母道:“妈,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,就不用弄那么多菜了。”
徐母不依,“两个人怎么了,我就是给你准备的。那臭小子能吃到是沾了你的光,吃不到是他没福气!”
陈白芷笑了笑。
徐墨怀对她如何暂且不论,徐母对她向来是很好的。
当初和徐墨怀结婚,很大程度也是因为有个好婆婆。
徐母递给她一盘切好的水果,看她吃了几块,才试探地开口道:“白芷啊,你和墨怀关系还好吗?”
话一出口,她自己都一愣,她应该问小夫妻俩感情好不好,怎么会脱口而出说关系呢?
还好陈白芷没抠字眼,依旧乖巧地应道:“还可以。”
徐母松了口气,又道:“你们都结婚三年了,趁着年轻生个孩子吧,妈身体正硬朗着,刚好能给你们带孩子。”
陈白芷听到这话,笑容更加勉强,低着头不语。
如果他们的日子照常过下去,应该会很自然地走到生孩子那一步,但现在柳筱已经回来了。
徐母终于发觉她情绪不太好,轻声问:“白芷,是不是墨怀那个......”
顿了顿,她用了个比较新兴的词,“那个白月光回来了?”
陈白芷有些惊讶,“妈,您怎么知道的?”
徐母道:“妈虽然老了,但那些新闻我偶尔也会看。再说了,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?”
她有些歉疚地看了陈白芷一眼,发自内心道:“白芷,妈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,那个柳筱心机太重,表里不一,不是什么好女人。你就不一样,我当时第一眼见到你,就感觉很舒服。墨怀他感情方面有些迟钝,妈希望你们长长久久地过下去,多好。”
陈白芷回忆起昨晚在餐厅,徐墨怀对柳筱处处维护,还当着别人的面给她甩脸色,这已经不能仅用感情迟钝来解释了。
她抬起头看向徐母,苦笑道:“妈,我可能也没有办法。”
徐母的心跟着沉了一瞬,又很快振奋起来,拍拍她的手。
“听我的,你们生个孩子就好了,妈能看出来,墨怀是在意你的,他就是不会表达。”
陈白芷没作声。
“生个孩子,感情自然就好了”这种话,她也在同事口中听到过几次。
可她并不觉得,在她和徐墨怀这段感情里,孩子会成为粘合剂,更有可能是添了一个新烦恼。
看到陈白芷闷闷不乐的样子,徐母心里也不好受,用力握了下她的手,安慰道:
“没关系,孩子你不想生就不生,妈尊重你的决定。无论结果如何,妈都感谢你陪墨怀度过了那段痛苦的时光。”
陈白芷微微怔愣,被徐母的话勾起了回忆。
那时她刚入行,在事务所被排挤,一开始她并未在意同事们的言语冷遇和社交隔离,她内核向来很稳,这不会对她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。
直到她又接连赢得几个重要案件,无形中成了一位前辈律师晋升的强劲对手,那位前辈开始拉帮结派找她茬。
有时案件失误,明明是团队共同的问题,同事们却一致将责任推给她,导致她频频受到上司的批评。
久之上司对她的业务能力也产生怀疑,很长一段时间内,她都接不到新案子,心态也大受打击。
这种艰难的关头,徐母出现了,将徐氏的一个经济纠纷案交给了她。
这个案件涉及多个公司、多种法律关系,需要梳理大量的合同、往来文件、交易记录等证据,是同行一致认为比较棘手的类型。
她就是靠这个案子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,顺利在事务所站稳了脚跟。
因此她对徐母的雪中送炭,始终心怀感激。
恰好当时徐墨怀正被柳筱以忙于事业不谈感情为由分手,陷入情绪低谷。
徐母便拜托陈白芷帮忙照顾一下儿子,两人便因此有了往来,一年后,柳筱在国外闪婚,他和徐墨怀在徐母的期盼和撮合下,也结婚了。
没有婆媳矛盾,这三年来,她和徐母的关系还不错。
回忆完往事,陈白芷偷偷瞥了眼徐母。
她正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,脸上的细纹被阳光映得更深了,看起来苍老许多。
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,徐母转过头,一脸担忧地看着她。
陈白芷心里一酸,艰涩开口道:“妈,等回家我问问墨怀的想法。”